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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渡回头,齐山玉愣了一瞬,“太傅你如何这般憔悴,他们是不是虐待你。”

梁宽瞪了齐山玉一眼,“闭嘴吧你,脑子不用给狗吃了算了。”

齐山玉瞬间明白过来,用折扇打嘴,忙道:“在下失言了。”

张重渡笑得疲累,“无妨,今日怕是场鸿门宴,还请两位趁宴会未开始之前,告诉大家,一会不论发生任何事,都别为我求情。”

他预料到今日辛照昌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不能让任何人因他被罚,甚至丢了官帽,那些曾经跟着他的朝臣们,当今圣上打压不用,对他来说却是国之栋梁。

齐山玉忙道:“怎么,这中秋夜宴原来是场鸿门宴吗?”

梁宽道:“与我们而言不是,于太傅而言,恐怕是的。”他叹一口气,“山玉,我们来传话吧。”

三人说话之时,坐在远处的姜霖一直看向这边。

姜霖如今的官职本坐不到宴会桌上,只因他乃是姜家之后,顾及到他祖上有从龙之功,这才让他参宴。

但他只能坐在最后,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连张重渡的面容都看不清。

得知张重渡的遭遇,他心急如焚,生怕张重渡扛不过去,求了几次守卫都不得相见,今日得见,他稍稍心安。

只要张重渡安好,其余的事,都能慢慢筹谋。

话很快传到姜霖耳中,他握拳点头,眼神狠厉看向龙椅。

不让他们求情,想必张重渡已做好了独自面对任何事的准备。可他却是不甘,张重渡这样的人合该站在庙堂之上,或是骑于战马之上,不该被幽禁,更不该被折磨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