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落入张重渡耳中,他已没有了回答的力气,重重载倒在地。
不知昏了多久,疼痛让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张重渡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清理背后的伤口。
“太傅醒了?”
张重渡循声看过去,“公孙峪,你为何没杀我?”
公孙峪靠在椅背上,十分懒散道:“下官竟不知太傅还是个痴情人。”他悠闲起身,俯视着张重渡,“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太傅不但是张老将军的嫡孙,还同三公主暗通款曲,想要双宿双栖。”
“公孙兄也让人想不到,竟然豢养了这么多杀手。”
被他杀死的八名杀手显然不知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他却看出公孙峪身边跟随的明显不是大理寺的官兵,因他们同那八名杀手袖口的标志是相同的,必然是来自同一个组织。
公孙峪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傅。”
张重渡虚弱道:“我已辞官,公孙兄不必再当我是太傅。如今我落入你手,若你信我可听我一言,若不信,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是…别为难三公主。”
公孙峪坐回到太师椅上,“不妨说来听听。”
为张重渡治伤的人已包扎好伤口,起身行礼,“太傅伤势较重,虽已无大碍,但还需静养,不可擅动,属下先行退下。”
公孙峪点头,抬了抬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张重渡哪里有什么办法帮公孙峪,此人功名之心过重,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何谈相帮,只不过是为了活命的话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