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有些担忧,“太傅将这许多人都派出上京,若是朝堂有变动,太傅岂不是孤立无援?”
张重渡起身,带着浅浅的笑意,“梁尚书以为,在下摄政能有几日?我来告诉你们,也就两三月。”
此番张重渡再见皇帝,明显感觉到精神不如以往,但眼眸却较以往清澈了些,问过俞简才知,除非不必要,他没再给陛下服用丹药,而是用上好的药材吊着命,应是能坚持到四月十五登楼。
陛下身子不爽,俞简便欺骗说,这是要见神仙,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皇帝执念颇深,也就信了。
就算如此给皇帝续命,可俞简给太子的信非假,天子五月枯,六月崩。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他这手中的权利也就只有这两三月。
是选择虚无缥缈的权利,还是为民做些实事?
他选择后者。
“这三月,我自当竭力推行新政。新政内容很多,涉修刑律,修武备,明黜陟,均公田,厚农桑,减徭役等,可惜时日太短,只有先从百姓最关心的田地做起。”
此话一出,众人皆陷入了沉默。
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却不争权夺利,不壮大势力,不贪慕富贵,不媚上欺下,一心只为百姓谋福。
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人不敬佩?
“我们听从太傅的安排!”底下一个官员喊道:“下官愿前去清丈土地,定然还当地百姓公道,解决当地民生疾苦!”
“下官自请去南地监督。”
“下官自请去西北!”
厅中十多人热血沸腾,有大干一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