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做不到坦坦荡荡地道歉,此刻的她们注定是无法谈笑风生的。
她能做到的,就是今后在辛玥面前不再用趾高气昂的气势伪装自己,以真心待她。
是阿煦让她知道,装的就是装的,变不成真的,不受宠就是不受宠,无论怎么努力都没用。想明白后,她才发现,那时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可笑,活得有多累。
辛璇刚要迈步离开,辛玥拦住了她,“我想,六皇兄应该有很多事没告诉你,我愿意说给你听。”
辛璇瞧了辛玥片刻,“我洗耳恭听。”
辛玥眉头轻轻颤抖,看见刚才江禾煦的样子,她真的有些不忍,那样心存善意温暖的人,是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事情不是江禾煦说的那样,他没有随口提,而是郑重地求了我,可我并不想帮你,但又不忍看江禾煦为了你的事独自冒险,才去求了六皇兄。所以,你根本不用谢我。”
“江禾煦虽然没有杀人,但为了拿到罪状,他一个从不提剑的医者,拿着陌生冰凉的剑柄架在假神医的脖子上,逼着那人写下了罪状,你可曾想过,他所作所为若被淑妃发现,将会面对什么,还能不能活命?”
“他为你做了这么危险的事,你又做了什么?你在用恶毒的话语折辱他,一开始是你招惹了他,让他对你动了心,若你对他无情,表明态度就好,为何要说那样残忍的话在他心口捅刀子?”
“若你心里也有他,觉得你们没结果,想要他远离,你也不应该用这样极端残忍的方式,伤人伤己。”
辛璇鼻头发酸,眼眶发热,泪堆积在眼眸,颤抖着说:“你不明白。”
她无法承认也没办法否认,遵从内心会束缚江禾煦,也会将他陷入危险中,可她又舍不得推开他,就这样别扭地伤害着他也伤害着自己。
那些话听起来伤人,又何尝不是在挽留?
她不敢奢望六皇子的承诺,又对六皇子的承诺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