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紧紧皱着眉头,低头思考,似是在做很艰难的抉择,再抬头时,他摇了头,又将脸撇向了一边。
辛玥看向江禾煦,“你说对了,他是个骗子,取下他嘴里塞的布块,有什么要问的去问吧。”
江禾煦走到神医面前,拿过辛照昌手里的剑,继续架在神医脖颈上。
辛照昌甩甩手腕,坐在了辛玥身边。
江禾煦一取下了神医嘴里塞着的布块,神医即刻滑下椅子,跪在了地上,“三位大人,饶命,小人不是存心要欺骗淑妃的。”
辛玥和辛照昌对视一眼,看来这位神医是把他们当成了淑妃的人。
“你叫什么?为何骗人?”辛玥道。
“小人赵堂,幼时居在蓬莱岛下的小村庄,有幸见过一次神医,心中仰慕,到山上去找过神医,但始终没找到神医,便跟着当地郎中学了医术。后来,我在蓬莱山上找了一处地方,想远离尘世潜行钻研医术,也想找到神医。三月前,我无意中救治了一人,自那之后,便有很多人上山来找我治病。”
辛照昌道:“难道传言中蓬莱岛上的神医真的是你?”
算算时日,确是三月前开始的传言,可他派去的人,分明说没有找到。
“小人不知。”
辛照昌再问:“既是如此,每个去找你的人,你都会救治吗?”
“每个病人我都会全力救治,那些治不好的,我自会拒绝,但有些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病无药可医,不肯放弃,一个劲的求我,刚开始我只是为了安慰他们,说些根本找不到的药材,让他们知难而退,可我发现,不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信,还会千恩万谢给我银两,后来,我便不拒绝了,胡诌一个根本找不齐药材的方子,既能给他们希望,又有银子可赚,何乐而不为。”
辛照昌明白了,看来他派人去时,赵堂还没有起贪念。
江禾煦道:“说说,无法医治的病症,你开的是什么药方?难不成都要心头血,你这是不是在救人,是在杀人!”
赵堂看着江禾煦,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你们不是淑妃的人……你们是二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