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激情过后,她又会觉得十分空虚,她问那些男人们,是否爱慕她。
每个男子都说爱慕,可她却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对金银的贪婪。
不论房间熏多浓的香,她都能闻到铜臭味。
只有江禾煦说无意亵渎她,让她放过他,没有用谄媚的脸色说爱慕,而是咬着牙说她美若天仙,她当时只觉得这个男子很有意思。
她没有想到会在那时被母妃喊去,自己这么多年,不论受了什么委屈都是独自吞下,从没想过会在别人面前哭得那般狼狈。
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她赏过巴掌,赏过仗刑,但没从自己动过手,就连鞭子也是为了增加情趣的玩意,没想过要真的鞭打谁。
没想到,她还是亲手将江禾煦打了个遍体鳞伤。
昨夜当她再踏进这里时,江禾煦像只受伤的大狗,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
她一靠近,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抱住她,喊着娘,还说着她羡慕的话。
他说,娘,我好想你,我想吃你做的饭,想你缝的衣裳,想你像小时候一样哄我入睡;
他说,娘,等你病好了,我还要背着你去山上,看上京的美景;
他说,娘你别走,你走了,阿煦就没有娘了。
她想,江禾煦一定有着世间最好的娘。
那碗药,江禾煦喝得很乖,只要说,阿煦乖,他就真的很乖。
她觉得自己当了一晚上的娘,而且也当得很欢喜。
此时她看着江禾煦,就想起了他乖巧的样子,就舍不得伤害他,就想让他多陪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