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有时精神矍铄,有时性情暴躁,摔东西,打骂宫人们是常事。”温东明摇摇头,撸起袖子,胳膊上都是青紫的伤痕,“不过打完后,若精神恢复了,又会给赏赐,性情多变,越来越不好侍奉了。”
温东明想起皇帝发疯的时候,见东西就摔,见人就打,就连李福都未能幸免,他们又不敢还手只得挨着。
幸而皇帝不喜练武,用脚踹的时候多,否则还不得拿剑乱砍,不知道每次发疯要死多少宫人。
张重渡和姜霖同时拿出一个药瓶放在了温东明面前。
“多谢公子,多谢姜统领。”温东明收好药瓶,“我皮糙肉厚,都是外伤,一夜就差不多好了。”
张重渡心里不是滋味,拍了拍温东明肩膀。
姜霖气得没了食欲,放下筷子,饮了一大口酒。
温东明笑着道:“我真没事。”
姜霖又仰头喝下一口酒,问张重渡,“你说五皇子让你们搜集太子做过腌臢之事的证据,如何了?”
张重渡道:“梁宽那边已搜集了不少,齐山玉这边有些麻烦,左督御史是太子的人,如今他在都察院很不受待见,干脆称病不上值。 ”他淡淡一笑,“齐山玉心思活泛,却也受不得半分委屈,他不愿就算了。”
饮下一口茶,他继续看向姜霖,“名单上的那些人如何了?”
“没几个干正事的,买官卖官、欺压百姓之事几乎日日都在发生,我本想在正月初一大朝会前先将这些证据整理好给你,杀鸡儆猴弹劾几人,谁知陛下南巡回来根本没回宫,太子监国,还怎么弹劾这些人?且近日朝堂上,太子欲加之罪排除异己,逼得许多看不惯太子作为的朝臣辞官,真是一片混乱!”
姜霖越说越气,酒一杯接着一杯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