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渡整个人不自觉轻颤,心跳如擂如鼓,手心出汗,入仕八年以来,经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却又不敢显露半分。
他压制着情绪,揖礼缓缓道:“臣给三公主请安。”
尽管知道张重渡同傅公子的声音一样,可她还是没忍住心揪。
她对着张重渡淡淡笑了一下,就同初见那日一样,不敢细细瞧他。
转而问姜霖,“这腰牌是如何掉入荷塘的?真是叫人好生奇怪。”
姜霖看向了张重渡。
张重渡却不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姜霖嘴角抽了抽,也拿张重渡没办法。
只能在心里小声咒骂两句。
张重渡见他许久不言,给他使了个眼色,似在说:这可是你的腰牌,你不说谁说,快说吧。
“咳,咳咳,这个吧,这个说来话长……”姜霖实在头疼,他不擅长说谎话,也不能实话实说吧,“就是,我的腰牌,这腰牌,腰牌它……”
辛玥歪头听着,总觉得“腰牌”两个字对姜霖而言,十分烫嘴。
“姜统领是怕三公主笑话。”张重渡斜了姜霖一眼,接了话茬,“今日大公主召见臣,恰好遇见姜统领巡守,就随他走了一段路,行至揽月阁外,姜统领忽然看见有只雀儿落在了树枝上,心血来潮想要抓来看看,谁知抓鸟时将腰牌落进了荷塘中。”
辛玥抬头看了看空无一树的荷塘顶,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张重渡身上有凤阳阁内特有的香气,表示他的确刚见过大公主,可其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们既然不想让她知晓,自己又何苦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