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就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
辛照荣又让人上了一壶,看着有别于方才的酒壶,他为自己斟上一杯,又为张重渡斟上一杯,“这逍遥酿同红尘醉不同,更为泠冽,张侍郎,来。”
张重渡端起酒杯道:“五殿下,臣不胜酒力,再喝恐要醉了。”
都说五皇子好酒,他今日算是见识了。
这么一说,辛照荣放下了酒杯,沉默半晌道:“有些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大皇兄薨逝后,之前很多跟在他身边的朝臣要不就投靠了太子,要不就不问世事,张侍郎作何想法。”
“臣没什么想法,在其位谋其政,办好刑部事务,为陛下分忧。”这是张重渡早就想好的说辞,未加思索便说出了口。
辛照荣道:“之前在紫宸殿前,张侍郎得罪了太子,若是太子登基,恐对张侍郎不利。”
张重渡笑笑,“臣只做对得起良心之事,若因此得罪了太子也是无法,但我相信为君者,不论是谁,理应能明辨是非,有容人之量。”
‘不论是谁’四个字,他说得很慢。
辛照荣眯了眯眼,问道:“张侍郎可愿助我为君王?就如你当初助大皇兄一般。”
张重渡为五皇子斟一杯酒,“那是因为大皇子对微臣有知遇之恩。”
“但我能让你光耀门楣,待事成之后,我封你为国公,世代承袭爵位,如何?”五皇子一幅笃定的姿态。
在他看来,张重渡已经得罪了太子,不站在他这边又能如何呢?况且他还许下了国公这样贵重的爵位。
张重渡淡淡一笑,“我入仕,志不在此。”他不想点破,有些话他自己说出口,就变得毫无意义。
“五殿下,臣有些醉了,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