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发生那日的事, 她总不能学着江禾煦的样子去扒六皇兄的衣服吧,况且她既没银针,也不会施针啊。
“喝了, 别多想, 我只是没睡好。”辛照昌先行抬步上了石阶。
睡不好眼圈发乌正常, 但这嘴唇泛白可就不仅仅是没睡好吧,她提着小心也上了台阶。
不知为何,辛照昌突然停了脚步, 辛玥以为六皇子身子不适,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起裙摆上了好几层石阶,站到了辛照昌面前,“六皇兄,你没事吧。”
许是太过急切, 话没说完,一个没站稳, 往前扑去。
电光火石之间,辛照昌下意识侧了身子。
辛玥眼看着就要栽下台阶,辛照昌眼疾手快,一个回手,拽住了她外衫腰间的系带。
由于惯性,她身子又往后仰去,已经松了手的辛照昌却没再搭把手,辛玥直直跌坐在了石阶上。
“嘶——”辛玥的腰磕在了石阶沿上,生疼。
她扶着腰站起身,看向摔在地的食盒,里面的糕点一多半都滚了出来,两瓶梅子酒,有一瓶跌出食盒,酒瓶碎了,深红色的梅子酒流在了灰白色的石阶上。
辛玥抬头看辛照昌,神情抱歉,“都怪我不小心,这茯苓糕是我最喜欢吃的,小灼做了好久呢,还有这梅子酒也可惜了。”
辛照昌低头看向散落一地的茯苓糕和破碎的酒瓶,蹲下身拿出食盒中一块干净糕点放进嘴里,又拿出另一瓶梅子酒喝了一口。
“糕点很好吃,酒也很好喝。”
德妃薨逝后的五年里,除了齐顺,他习惯了不让任何人近身,对任何事都冷漠以待,将躲避和自我保护刻在了骨子里。
能回手拉辛玥一把,已超出了平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