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江禾煦接过食盒恭敬言道:“公主那日所言,臣记住了,公主既是真心待臣,臣也有些话要对公主说。”
“江医官请讲。”
江禾煦挎起药箱道:“微臣知晓公主的处境,也明白公主是真心想感谢微臣,只是公主自己尚且拮据,臣拿着这些心实难安,还望公主今后不再给臣钱物,多留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辛玥鼻头发酸,红了眼眶,在宫中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对江禾煦不应该存私心,这样的人,根本不用拉拢,只需要真心以待。
“没想到,自大皇兄薨逝后,整个皇宫唯一关心我的人是江医官你。就为这一份难得的关怀,从今往后,我便视江医官为友。”
江禾煦说这些是真的怜悯辛玥,却不知辛玥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在这个尔虞我诈利益当先的后宫,实属难得。
“微臣不敢,不过从今往后,只要公主需要,微臣定随叫随到。”
语毕,两人皆有一种志同道合,意气相得之感。
江禾煦出了揽月阁,还未行至太医院,就被一宫婢拦住,“江医官,二公主请你去诊脉。”
“二公主是何症状?我好准备药箱。”江禾煦不解,二公主不似三公主,生了病为何要找他,而不找资历高的太医呢?他心中不安,但也不能推辞不去,边说边往太医院行去。
宫婢再次拦到他身前,“不用准备药箱,你跟我去就行。”
二公主可得罪不得,江禾煦只得跟着宫婢来到了汀兰殿。
行至西偏殿一处厢房前,宫婢却停了脚步,“江太医自行进去吧,二公主在里面等你呢。”
江禾煦推门而入的一刻,宫婢眼疾手快关了门,不但如此,还落了门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