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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谦他们乐得要和师长多亲近,然而沈赤却十分不能忍受屋内氤氲酒味,沉着脸把这群人?轰走了。

假如要喝,也别在他房里,沈赤嫌酒味重。

韩都子捧着酒悻悻然离开了屋子,走之前?,他还带上了弟子,顺道和老友说一声:“阿赤呐,晚上别关门,我们喝完还回?来的。”

沈赤瞪他一眼,韩都子立马噤声。

除了施雪,其余的师兄姐们全跟去喝酒谈天了,很有继承韩都子衣钵的架势。

施雪后知?后觉发现?,屋里仅剩下她和师父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下来,唯有窗外雪落在石阶上的沙沙声,细软又轻柔。

施雪和沈赤对坐着,相顾无言。

施雪觉得好怪,师父是小黑蛇时,他们分明亲昵很多,然而沈赤有了人?身?以后,同她就疏远了。

不知?是施雪故意要和长者拉远关系,不敢以下犯上,还是旁的难言的缘由。

这种密不可分的好友一夜之间离散的感觉很难耐,教她不适。

偷偷窥探一眼沈赤,他仍旧圣洁如天山雪莲,正因太?过无暇完美,才教她不敢唐突。

怕损了、折了、碎了,也怕她这一身?平平无奇的凡骨脏了他。

施雪有自知?之明,她配不上师父的,能当沈赤的亲传弟子,真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

沈赤瞟了施雪一眼:“小雪,很怕我?”

“没有。”施雪忙不迭摇头。

“你在躲我。”

不是嗔怪的语气,她想象不出师父撒娇的样子。他只是直白的开口,用一贯冷淡的话语,讲出这一句。

莫名觉得,师父有点?难过。

“您在伤心吗?”施雪几乎是脱口而出。

怎料,沈赤细思了一番,真郑重其事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