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团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读懂了沈赤老师眼里的告诫:
如有下次,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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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幻境中。
施雪一心想帮师父拆除樊笼,奈何她在水里根本使不上劲,怎样折腾都无用。
她喊不出师父的名字,也看不到他眼里的光。
沈赤的容貌好似与现在不同,但施雪知道,他就是师父。
不会认错的,她那样熟悉他。
那些从沈赤脊骨里漫出的血液渐渐污了圣池,他受万千细细的红线榨取灵力,脸埋入一蓬蓬飘荡的乌发中,虚弱地闭上眼。
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唯有额心那一颗痣观音痣,浮起一豆若有似无的暗红荧芒。
这是梦吗?还是发生过的事?
这样阴寒的池子里,沈赤孤寂一人待着,该多冷啊。
“哗啦。”
施雪身后的水流翻搅,她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她以为梦魇要醒了,可等到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陌生的厢房中。
还在梦里!
施雪动弹不得,身后枕着的膝骨温热,泊泊传递暖意。
等一下,她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施雪惊慌失措,抬头望去——白净的下颌,修长的颈骨。梧枝绿的青袍紧贴肌理,月霜色的领口以上,是微微颤动的性感喉结。
眼前的清俊男子,竟是温润如玉的沈赤?
她怎么会靠在师父的身上?还被他搂在怀中?
施雪脊骨酥麻,不住升腾起热气儿。她只觉得耳尖子燥热,人要煮熟铱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