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咬痕与婚契皆无。
师父绝无仅有的一次不得体,应该就是被她冲撞的吧?
沈赤忽然回宗门,韩都子和师侄们纷纷来迎。
樱玲和王日月对这位常在民间传说里出现的师叔很是畏惧,只敢侧立于韩都子身侧,毕恭毕敬行礼:“见过师叔。”
沈赤一如既往冷心冷肺,轻飘飘应了句:“嗯。”
施雪手上仍圈着蛇镯,只不过镯子里无魂,沈赤早已金蝉脱壳,现了人身。
他极为怜爱施雪,下意识伸手,以长者之姿,抚了抚施雪柔软的发顶:“你住宗门里,一切可好?”
闻言,韩都子翻了个白眼——狗老友,明知故问。
施雪得了师父偏疼,心里一派暖融,守礼地答:“多谢师父关心,弟子一应都好。”
顿了顿,她又道:“师父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吧?!弟子这就为您收拾起居,您先回房中歇歇脚。”
刚要为沈赤引道儿,施雪猛然想起师父的寝房被她鸠占鹊巢。
施雪大为窘迫:“弟子无礼,占了您的寝房,我这就腾出来。”
“无妨。”沈赤止住她焦急的步伐,“为师可和你……”
“咳咳咳!”韩都子大声咳嗽!
“韩都子师叔将就一间房。”沈赤漠然一张脸,补完这句话。
“嗳,咱俩老朋友,一间房正好叙叙话。”
“嗯。”
沈赤看了韩都子一眼,不悦地蹙眉——不知老友防贼似的防谁。嗯?他应当不是那起子冒犯乖徒的宵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