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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不惑正巧从竹林外走来,薛瑗飞奔过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说:“不惑哥哥,瑗瑗害怕,我不是薛家亲女儿,她是不是觉得我占了薛家的东西?”

薛不惑淡淡说:“怎会。”

薛瑗就说,不惑哥哥是薛家亲子,她注定是薛家妇,只有我,只是爹娘捡来的,难怪她讨厌我。

光是这段记忆,薛瑗就同两个人说了云尘影厌恶她,尤其其中一个薛不惑,更是云尘影心尖上的人。

这个事情发生时,瑗瑗倒的确表现得和云尘影很亲厚。

薛怀瑾紧紧蹙眉,他同薛瑗一块儿长大,自然不愿相信薛瑗是这种人。

“瑗瑗性子烂漫,有什么说什么,哪怕觉得你有什么,也不会怀恨在心,不像你动辄就是杀招。”薛怀瑾道。

云尘影戳破他的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心虚,不敢发誓。”

又抬眸:“一个装疯卖傻,一个口蜜腹剑,绝配。”

薛怀瑾还要生气,云尘影动动手臂,镣铐碰撞在一处:“我累了,把我从水牢带出去,至少把身上的伤治好,这个样子我拜不了堂,因果继续缠着你们怎么办?”

薛怀瑾冷了脸,用钥匙解开她的手铐:“你别阴阳怪气,你落得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找……”

他做好十足戒备,担心解开手铐后,云尘影发难越狱。

但一解开镣铐,云尘影没了支撑的力量,身体一倒栽在水中,污水几乎全被染成了血水,连挣扎的响动都没有。

薛怀瑾怕她溺死在里面,大手把她捞起来,这一捞,手上全是血。

云尘影已经骨瘦如柴,比纸片儿还薄,她离死只差一口气,不,半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