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吏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识趣地退出外边去等候,并不催促。
白姨母正和商母一块喝茶,闻言蹙了眉头:“去官府做什么?你们家不是已经把背主的那人捉拿住了吗?”时下,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富商巨贾都惧怕官府。
商母叹道:“此事和影影的婆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没查清呢,才有了今日的官府传唤。”
“什么?!”白姨母惊得立马站起来,差点碰翻了茶盏。
“若荷,你又急什么?”商母她脸色不对,美目一沉,想到那日她口口声声、恨不得从每个骨头缝儿里替唐言说话,打压自己女儿。现下,她可不是又满脸的沉痛不赞同?
白姨母尽量平缓了一下呼吸,其实今日她来找商母喝茶,是因为那日和商家的合作受阻后,她一回去,就被自己母亲和丈夫骂了。
母亲戳着她的脑门儿骂她不会说话,骂她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为一个无亲无故的男人说好话,反而处处打压自己的外甥女。丈夫也重重叹气,一夜都没和她说话。
白姨母今日来,本来是要刻意逢迎商母,继续谈合作,没想到听到这么个消息。
白姨母不住摇头,不是她不能忍,而是这商家太离经叛道了些。
白姨母苦口婆心道:“雪娟,你怎么能看着你的女儿这样呢?别说这女人一去官府,名声听着就不好听了,就说那可是婆婆啊,女人和自己婆婆闹到官府,要被人把脊梁骨都戳烂,搞不好你们的生意都要受影响。”
商母听到白姨母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她正要开口护女,尘影便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以示安抚。
尘影此时正好换了身缥碧色的长裙,袖间挽着淡雪色的软烟罗,耳间坠着匠心独运的玉饰。出尘绝伦,清丽胜仙。
她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姨母,为什么女人一去官府,名声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