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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疾言厉色,脑袋阵阵眩晕,官府、银票……她怎么这么怕呢?

她可是商尘影的婆婆。商家的生意至少有她一半,她拿点钱怎么了?唐母道:“我,娘不认字,是什么银票娘不知道。”

唐言呵道:“现在全部烧了!”只能烧,不能拿去票号兑,否则这个节骨眼上一查就就查出来了。也不能埋起来,唐言可知道,官府里养着嗅觉灵敏、训练有素的搜物犬,埋多深都不安全。

唐母怎么舍得烧,她道:“不行!言儿,她不敢把我怎样的,我可是她的婆婆!婆婆就是娘,她真敢对我怎样不成?而且你是她丈夫呢,天字出头夫做主,她敢不听你的?”

孝道,是压在古代媳妇上的一座大山。夫权更是。

唐言现在却不会抱这种希望,他看得出尘影的决心很坚定,而且这几次交锋,他们都输了,连孝道夫权都压不住她……

唐言厉声道:“娘,吴安已经进了官府!你之前对商尘影做的那些事,她正找不到机会报复你,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

这句话吓破了唐母的胆子,她虽然嘴上还是哆嗦着:“反了天了,好狠的心,一个女人家家送别人去官府,她怎么这么恶毒……”但看她肩膀的抖动程度来说,唐母结结实实怕了,只是死鸭子嘴硬。

每年死在菜市口上的人都不少,有时候罪状大的,还要挂一周脑袋示众,这让唐母怎能不怕?

知道怕就好,唐言怕的就是母亲仍然以为靠狠和骂能挟制住尘影,反而坏了大事。

唐言道:“娘,我马上去牢里游说吴安,让他无论如何挺住,你记得把你的银票全部烧掉,一张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