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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只是个泼辣耍横的人,以为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哪里懂这些?仔细想想,言儿确实给他提过一些,让她别太过分的话。

唐母最爱自己的金疙瘩,知道自己差点毁了唐言的仕途后,她的嘴唇都不利索了:“你、你敢?!你要是敢毁了言儿,我和你拼命!”

尘影低眸凝望:“毁掉你儿子的,不是满口娼妓之语的你?我只是命人复述你的话,你要拼命,就和自己拼命。”

她让千雪赶紧出去,唐母怕极了,一想到可能毁了言儿的仕途,她就满心抽痛,老母鸡一样拦在千雪面前:“不许去!不许去!”

千雪实在忍不住自己的鄙夷,翻了个白眼:“你刚才骂人时怎么不怕,怕儿子吃亏就知道怕了?现在不让我去?我是小姐的丫头,只听小姐的!”

不只千雪和商家老实的下人们鄙夷唐母。

就连那些滑头的下人都难掩讽刺,就这?她想霸占商家的财产还不知道聪明点儿,只会撒泼耍横,能成什么大事?以为所有人听她嚎两嗓子,就会怕了她了?

没那点支撑野心的聪明,蠢钝如猪。这些滑头鄙夷唐母时,倒也更低眉顺眼,敬服尘影。

人最难在于控制情绪,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被小人谩骂娼妓时,还能心平气和、极快地反应过来打小人的七寸。

尘影直接对千雪道:“去,不必听她的。”

这件事,她势在必行,不只是要堵住唐母谩骂的嘴,也是为之后和离或者义绝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