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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同喜,承蒙皇上的恩泽。”

说是承蒙恩泽,可实际上宁家人?的连朝廷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可这也?不妨碍他?们开流水宴大肆庆祝。

私下里,县尊拉着宁家族长的手,刨根问?底:“你们与那位宁进士关系到底怎么样?”

还没有正?式殿试,宁颂身上也?没有别的官职,只能被?称为宁进士。

可进士,十八岁刚刚不到进士,今上为了让他?今后的路好走一些,宁愿给他?父亲封赏的进士——

没有人?能够做到无视。

“之前在他?去京城之前见?过面。”族长脸上的笑容,也?是挤出来的。

“那就好。”府尊与县令都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以为是宁家与宁颂关系不错,在入京之前还经常联系。

府尊与县令满意地走了,宁家主家的族长抓着儿子的手说不出话来。

造孽呀。

他?若是当时知道宁颂后来能有这样的造化,别说是哭求,哪怕是让他?跪下,他?也?毫无二?话。

怎么着也?要将当年的间隙弥补了。

可惜当时他?们一方面眼红宁颂的前途,另一边始终还忌惮着黄家在京中的势力,这才投鼠忌器,反倒是两边都没有沾上。

宁家主家的族长焦虑得半夜睡不着觉,第?二?日醒来,盯着一个肿眼泡,宛如丢了魂魄一样。

族长的儿子叹息着劝他?:“爹,想开点吧,当年咱们没插手,如今这因已经酿成了果,再怎么后悔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