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不了自?己。
既然骗不了,那?就只有接受。
在一个拐弯处,凌恒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微微加速,与宁颂并行。
“师兄?”
习惯了一路上一前一后?的身位,此刻见凌恒忽然加速,宁颂好奇地望了过来。
“没什么,走吧。”
一路安静无声。
纵然两个人都?不希望这一路的行程这样?快的结束,可路总有终点,在疾驰一个多时辰之后?,书?院近在眼?前。
“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凌恒明日仍然得早起去府衙,因此送完宁颂之后?,还得赶回去。
“好。”
宁颂拍马走了几步。
没走几步,他又停下?来。
转过身去,发现那?个本应该赶回临州府的人仍然还在原地,看见他转头?,朝着他抬了抬下?巴。
“你快回去。”
远处人对着他点点头?。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宁颂进了书?院。齐景瑜在门口蹲他,见到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齐景瑜听?说了婚约的详情,便担心是宁颂的那?位养母作祟,害怕宁颂一个人处理不了,被人用辈分拿捏,于是一直等着。
没想到这位当事人从临州府回来,非但没有生气,还看上去心情颇佳。
齐景瑜打量了宁颂一番,一把捏住刚下?马的小伙伴的肩膀,恶狠狠说:“眉眼?带着春|色,说,去临州府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