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宁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配合。
境遇有所改变,他也需要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过于担心欠别人人情,打心底里来说也是?一种对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由?于双方都各退一步,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相处得颇为融洽。
以至于到了书院开始之前,宁颂一家人打算离开时,韩叔仍然觉得依依不舍。
“等下一回放假了再来?”
平日里无人陪伴,韩叔忍不住提前与宁颂预约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就?算你来不了,把宁木与宁淼送过来住一住也行?啊。”
韩叔紧跟着,将宁颂三人送到了门口。
不久之前,元宵节刚过,加之最近临州的寒风停了,温度有所回升,宁颂穿着一套薄薄的是?松绿色棉衣。
从厚衣服里解放出来的他,如同一株从温室里搬出来的小?树一样,浑身散发着生?气?勃勃的气?息。
或许是?今日心情很好,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
凌恒骑着马,在一旁看着。
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借口府衙里有事,远离了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甚至觉得自己的有些不对劲的环境。
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是?正确的。
在早出晚归这些日子里,他逐渐平静了心情,梳理了思绪,在确定安抚好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却仍然在宁颂要离开的这一天放下了公务赶了回来。
哪怕他已经提前告诉过韩叔,他这一日走不开。
可?到了定好的日子,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一张脸崩的紧紧的,凌恒等着宁颂等一行?人上车,等到宁颂再三与韩管家保证一定会来之后,才转身上了马车。
在上马车那一刻,他见?宁颂一抬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