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别人书的事,原本的确是?超出了两个人的关系范畴,可?心中的委屈,却又驱使着宁颂将抱怨的话继续说下去。
说完之后,宁颂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语气?中自带的亲近。
可?这份难得的放纵,凌恒感觉到了。
对于眼?前人这一份少见?的情态,凌恒不知为何,心脏先是?漏了一拍,紧接着才反应过来。
“着急什?么,和小?孩一样。”
凌恒强迫自己将与宁颂说话的语气?调整为与齐景瑜说话的模式,可?这同样的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不对。
这句话,由?于语气?太过温和,甚至到了让他觉得陌生?的程度。
这些年来,他也未想过,自己能?耐心至此。
“不过,为什?么急着走?”
为什?么急着走?
或许是?因为此时自身状态的不对劲,在这一刻,宁颂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语气?柔和得过分,只是?皱着眉,说自己的心里话:
“我?与您虽然之前有一些渊源,您是?出于好心才收留我?们?,可?是?,我?哪能?不识好歹。”
在这日子里,他们?在凌府受到的恩惠实?在是?太多了。
身上穿的衣服、被精心照顾的饮食、专门收拾出来的房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宁颂有一种压力感。
这些东西,他该如何报偿?
正如他自己所说,虽然双方阴差阳错地有一些交集,可?归根到底,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一个不需要计较得失的程度。
如此一来,这些超出限度的“好”,成为了一种无声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