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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赴宴的,还有?乡绅和官场同僚。

宁颂作为案首,理应居首位。

在出发之前,郑夫子专门?来了一趟,叮嘱:“今日?要见县尊大?人,记得态度要恭敬。”

虽说宁颂这个案首是他们?应得的,可这之间的博弈却是实打实的。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仍然没有?弄明白?,县令是怎么妥协了,摒除偏见,点了宁颂做案首。

“我知?道。”

宁颂朝着他点点头。

“不过,你也别怕,我们?人多。”因为这一年的联考,县试考中?者多是他们?私塾里的学子。

连带着,郑夫子也被邀请去。

到底是正式场合,宁颂换了一身崭新的直缀,挂上了自己?在联考时获得的那枚玉佩。

那玉佩是因为有?人喜欢他的玉佩而赠与?的,现在他考中?了案首,若是此人能看到,定是非常高兴的。

到时候,他必要感谢对方一番。

怀着这样的想法?,宁颂去了宴会。

果然,县令虽然看上去颇为好说话,可对于宁颂仍然称不上热络。

宁颂这就知?道了,看来点他为案首,主?考官心中?仍然有?些?别扭。

对此,宁颂也懒得上去讨嫌。

只是,等到第一轮散了,学子们?都站了起来,县令的目光不经意地一扫。

愣住了。

这玉佩……颇有?些?熟悉。

他之前在京城,似乎在某一位大?人身上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