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一个人应答了一声,快速地跑到了前面。
“开始进场了。”苏期小声说道。
话虽如此, 虽然县试的进场程序开始得很早, 可是等到宁颂时,漆黑的夜色已经消失,地平线出?现?了太阳的身影。
“脱衣服。”
穿着褐色衣服的搜子要求道。
这是防止夹带的流程,宁颂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 二话不说, 脱了外套, 露出?中衣来。
两个搜子上前,搜查了宁颂的衣服,又将他的篮子倒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进去吧。”
没有特殊的情况, 搜子也没有刻意?地刁难某一个人,在例行?公事之?后, 将宁颂放了进去。
宁颂穿上衣服,深呼吸了一口。
流程归流程,但这样细致到鞋子袜子都要脱下来的过程,他是真不希望有第二回。
当?然,说是“希望”,也的确只是希望。
只要还继续考试,类似的情况就不可能避免。
故意?忘却进门时搜身的具体情况,宁颂进入了考院正门,抬起头来打量四周的情况。
正如他在现?代?偶尔刷到的科普文章所写?的一样,考院的环境称得上简陋——
一间间只能允许一个人坐下的小房间里?,除了案板一个,凳子一个,其他别无他物?。
白日,考生坐在案板上答卷,需要休息时,就将案板放下,同凳子一起并排靠一会儿。
当?然,县试前三场的情况简单,白日里?答完题,傍晚就要交卷出?去。
只有第四场和第五场是连着的,需要在考院里?过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