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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储家却好像是与这条规律无关。

这?位年轻的继母对于储玉非打即骂, 非但如此, 还当着围观者的面, 数落继子?的过失。

就连储玉解决不了?弟弟上学的事情,也要?拿出了?当做理由, 狠狠地?辱骂继子?一番。

作为这?一切的承受者, 储玉只是跪在地?上, 垂着头?, 凌乱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表情, 让人看出他此刻的感想。

宁颂不由得挑眉。

身后的人还在唠叨。

从两人的对话中, 宁颂理清了?大致的情况:原来,储玉的母亲早逝, 留下了?他父亲与他。

几年之后父亲续娶, 娶了?这?位屠户家的女儿。

屠户家的女儿嫁进来,前些年两方相处尚且和平,哪知道?生了?孩子?之后,就更?加的蛮横跋扈。

更?别提近些年储玉的父亲受了?伤, 大半时间卧倒在床, 家里的收入全靠继母支应。

储玉在继母面前就更?是没有了?立足之地?。

在此情况下, 储玉还要?上学,还要?交一笔在家庭收入中占比不少的束脩。

这?无疑让继母如鲠在喉。

“你这?般没用,还读什么书?——你该不会是嫉妒你弟弟的才华, 专门卖通了?私塾,不让你弟弟去上学吧?”

由于?这?妇人的声音太过尖刻, 导致宁颂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朝着场上另外一个人望去。

储玉的弟弟。

一个精神萎靡,眼下发青,满脸横肉的年轻人。

与储玉相比,看上去与“读书”二字沾不上任何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