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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讲完了课,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的。

这一个月里,没看他往县学里跑的次数都?比以前多?得多?吗?

“我说那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当?时不是说不收宁颂当?徒弟吗?”

周秀才故意?嘲笑郑秀才的出尔反尔,奈何郑秀才根本不把这点儿嘲讽当?回事。

“当?时是当?时。”

没认识宁颂之前,他哪里知道对方小小年纪,点子这么多??

“那明年五月他要是没考过县试,你还收他吗?”周秀才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若是考不过县试,那我们书舍的人恐怕要全军覆没了。”郑秀才不以为意?。

就在刚刚考完的旬考中,宁颂位列甲班第一。

以四个甲的成绩与第二名拉开了距离,并且这距离看似越拉越大。

如?果说第一回旬考,是宁颂占了算学的便宜,那么这一回,甲班同一个起点出发,分出的胜负,就当?是真正的胜负。

“认真读书就很好。”

周秀才故意?提县试的事情,显然也是心?中有?盘算——他当?心?宁颂当?了助教,折腾这些规章制度,耽误了自身?的学习进?度。

到头?来本末倒置。

如?今听到了郑秀才的说法,得知了对方在学习上仍然勤奋刻苦,这才放下了心?。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慨。

“老郑,还是你命好啊。”

收了一个徒弟,什么好事都?赶上了。写的文章被学台大人看重,书塾里教的学生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