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
小偷快被疼死了。
刘大郎一根绳子套在偷儿身上,用帕子胡乱擦了擦,扭送到里正家里去。
里正对于吕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宁家也称不上喜欢,可事情送到了他面前,他只能硬着头皮处理。
“按照《大雍律》,入室盗窃者杖八十。吕四,你是领罚,还是让我把你送到官府去?”
吕四本是浪荡子,在村内为非作歹不在少数,盗窃也不是头一次,听到里正的话,懒洋洋道:
“那你送我去官府吧。”
谁不知道,细柳村距离青川县距离很远,若想捉拿吕四,其中需要千般折腾。
更何况,宁颂的尴尬身份村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是吕四想要去县衙,宁颂也不一定去。
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宁颂凝视着吕四片刻,笑道:“那就送官吧。”
说罢,朝着里正说道:“恰好算算日子,我族叔家里的弟弟也快出生了。”
里正神情凛然。
他听懂了宁颂话语中隐藏的含义:那宁县丞虽然不是养父,但仍然是族叔。
宁县丞可以以亲生父母去世为理由将宁颂送回来,可不一定容忍别人欺负宁颂。
“胡说什么!”里正想通了这一遭,训斥吕四:“入室盗窃,怎么判罚能由你自己选吗?”
说着,将吕四踹倒了地上。
一通闹剧下来,吕四因为盗窃未遂,被打了二十板子,宁颂因为伤了吕四,被勒令赔一百文的医药费。
走出里正家里时,刘大郎满腹怨气:“怎么还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