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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药材成本、人工、渠道分成,一心堂净赚了六十两。

一心堂一个分店一年的利润,也不过区区百两。

账房核出来结果的第二日,东家就叫了张副掌柜说话,等到他从东家的房间里出来时,他的头衔变成了一心堂的大管事。

不同于每个分店的掌柜,所谓的管事,是总揽整个一心堂的职务。

从地位高低来看,算是东家之下的第二人。

接受了新的任命,张副掌柜——张穹出门时,四处的目光几乎是要将他灼烧殆尽。

郑副掌柜在昔日的掌柜之争中败下阵来,此时又惊闻噩耗,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等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怒气冲冲地去找东家,质问他关于张副掌柜升职的事情。

“他一个泥腿子出身,凭什么让他当大管事?”

与张副掌柜这个外来者相比,郑副掌柜的父亲是一心堂的创始人之一,是正儿八经的一心堂二代。

此时东家心情正好,也不嫌浪费时间在郑副掌柜身上,他淡定地问道:

“那凭什么让你当大管事?”

“你给一心堂创造了多少收益?”

郑副掌柜被问得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结巴道:“他、他不过是想出了在乡下卖药的点子罢了……”

东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哪里只是“乡下”卖药?

在他收到藿香正气丸成药时,第二日就去了临州,见到了曾经父亲的好友,如今临州卫下属的知事。

近日天气炎热,军户中暑严重,他将这易使用、易保存的丸药献上,算是修复了搁置多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