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人在,你们吃饭也自在些。”
张副掌柜不明所以,但也认认真真地陪了吃饭。吃完之后,将两人送了出去。
四下无人,刘大郎强迫着闷了半日的葫芦,终于没忍住,倾泻了出来。
“颂哥儿,你说这东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说同意吧,不给准话;可若是拒绝呢,又留他们下来吃饭。
真让人焦虑!
“刘大哥,你别急。”宁颂被逗乐了。
像他这样全副身家加起来只有四贯钱的人都不急,刘大哥这个隐形的有钱人着急什么?
当然,调侃归调侃,宁颂明白刘大郎是个急性子,不愿意在等待中蹉跎时光。
“在我看来,我们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俗话说得好,“事缓则圆”,留给彼此的时间越多,这合作就越容易谈下来。
他怕就怕东家一口答应下来。
那他才要担心呢。
或许是被宁颂笃定的态度所感染,刘大郎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急切,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等消息。
如此一来,反倒是宁颂觉得耽误刘大郎的时间,专门又跑了一回张家大宅,同张副掌柜又见了一面。
翌日,刘大郎就被派去义诊的摊子上帮忙。
“就算不做生意,多学学也是好的。”
刘大郎想到了自家娘亲的病,心甘情愿地去干活了。去之前,还专门给大夫们和伙计们带了零嘴。
一心堂迟迟不给准话,好在宁颂耐得住寂寞。
在等待的时日里,他又重操旧业,给人修了几回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