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村统共百户人家,几乎每日都有头疼脑热,对药的需求毋庸置疑。”
“只是,碍于距离,贵堂难以将药材卖到每一个人手中。”
宁颂抬起头:“不过,既然您想要在乡村里施为,我猜您早有了大概的想法。”
“您想找的是——村医?”
岑岳眉心微动,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宁颂。
上一回见面时,他的位置坐的很远,虽然影影绰绰能够看到宁颂沉着冷静的模样,但不如此次这样面对面说话。
他想不明白,一个连县试都没考过,被养父赶出家门的书生,是哪里来的自信,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
“你说的没错。”到底是在谈正事,岑岳的惊诧和走神,都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
回过神后,他干净利落地点了点头。
正如宁颂所说,他试图将生意做到乡下。
一开始是打算派人在乡下开一个小档口,专门卖一些药材,但亲自来细柳村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本太高了。
细柳村的村民们能够用来花销的钱太过有限,得了小病大多是靠着硬熬,实在挨不住,才会找村里的大夫看看。
一心堂在这个体系中,没有存活的空间。
可若是生意还想继续做呢?
那就退一步,抓住村里的大夫。包括但不限于给大夫供药,在必须的时候提供一些培训。
可随之而来的,又有着一系列的问题。
都是买药,村医为何要认准一心堂?作为交换,一心堂要为村医付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