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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宁家的家产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原身留下来的东西了。

也就是说,在原身被赶出来时,身边嬷嬷奉命帮他收拾的包裹——

那可能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只是,翻完了包裹,宁颂很快又陷入了失望。

那个跟随着他一起被赶出家门,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包裹里,竟然真的没有几件值钱的物品。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书。

在赶宁颂出门时,宁县丞仍然持有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心思,不许嬷嬷给他财物,只装了以前惯用的两三本书。

宁颂看了一眼封面,全都是经史子集。

……倒也是与他这养父的人设相符。

宁县丞靠着读书出人头地,心中将科举放在第一位,愿意让养子带走一些书,恐怕心中自诩自己对养子不错。

可问题是,宁颂现在还不到读书的时候。

家里穷得叮当响,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还没有满足,谈何读书?

宁颂将书本收了起来,除此之外,包裹里还有原主习惯穿的几件里衣。

难道要将这些也当了?

宁颂回忆起自己今天出去当掉外套时场景,一件暗绣云纹锦袍若是在县城里二两银子总是要有,可到了这里,老板也不过给了三百文。

归根到底,不过一是欺负他面生,是外地人;二则看出他急着用钱。

这些他心里都懂,但是要吃饭,就得完成交易。

好在他往日捋羊毛的功夫还在,见收衣服那人心情好,趁机提出换两件旧衣服和一些院子里的菜当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