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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参加过宁仁娘子的葬礼,又在不久之前将宁仁送上了山,本以为没有父母庇护,宁家两个小孩也活不长久,没想到才过了两日,就看见了这一幕。

“这是宁家那个县城家的大儿子在做饭吧?”

宁家。

简陋的灶房里,宁颂正蹲在灶前烧火。

在古代烧火对于他来说并不简单,没有了打火机,他用火折子试了好几次才弄出了火星。

好不容易引燃了柴火,将为数不多的柴火扔进了泥土砌的灶膛里,吃什么又成了问题。

宁家是真的穷啊——宁颂醒来时在看到自家瓦片凋零的土胚房子时感叹了一次,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灶房感慨第二次。

偌大的灶房,除了墙角处的簸箕里还剩了一些粟米之外,其他的竟然什么都没有。

按道理说,办丧事是需要待客的,估计以宁家的情况,村民们自发取消了这一环。

饥肠辘辘间,宁颂无奈取了发霉的粟米出来,烧水,扔进锅里煮熟。

期间,他干脆无视了那一缸水的干净程度——反正在古代没有过滤装置,吃的不是井水就是雨水。

一顿饭做完,宁颂原本昂扬的斗志逐渐消磨,现实问题摆在了面前。

别说读书了,一家三口的吃饭都是问题。

做好了饭,宁颂用木碗将清粥端了出去,分给了两个小孩子。

醒来之后,他已经知道了大的女孩八岁,叫宁淼;小的才五岁,叫宁木。

面对这一碗热腾腾的粥,宁木顾不上想别的,欢呼一声,就端起了捧起了碗。

反倒是宁淼注视了粥碗几秒,这才慢吞吞地接过来。

一碗粥下肚,饥饿了多时的胃袋终于有了一点点知觉,撇开食物的味道不谈,宁颂也终于有了一点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