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的手下瞪了他一眼,“我们公子才不像你这个山野村夫,怎么会和人动手?”
“诶你这么凶干嘛,你这做下人的不关心自己主子的安危吗,怎么不进去看看去?”
纪珩的手下敢怒不敢言道:“我们进不去。”
江笙放下茶碗道:“我去看看吧,你们在这儿等着。”
她起身大步离开了,很快来到了县衙的后院,听了一下动静,而后飞速地爬上了院墙跳了下去。
她轻松避开来往的人,爬到一棵大树上,坐在树冠里,大树下就是一个厅,纪珩正坐在椅子上,纪安在他旁边来回踱步。
江笙看了眼周围,见来往的官吏和下人时不时看向他,但没一人上来接待。
太阳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屋里也没凉快到哪里去,纪珩的额上全是汗,纪安在他身边来回踱步,急道:“这姓牛的是死了不成?吃个饭要吃一个时辰?”
纪珩脸色有些发白,道:“慎言。”
纪安气鼓鼓地闭上了嘴,这牛县令分明就是故意让公子难堪。
只因前段时候那些被纪珩赶到了周河县境内的土匪抢了两艘客船和杀了一些百姓的事儿让牛县令心生不满,这剿匪的功劳算在纪珩身上,承受损失的却是他周河县。
再加上牛县令出身不高,花了无数钱财打通了多少关系,混到了四十几了还只是一个县令,这纪珩不过刚及冠,就靠着家世当上了县令,他不服得很。
但牛县令却未曾想过,土匪一灭,受益的不只是富阳县,如今周河县也可以走水路去梧州,路程会缩短几天,还可以避开走官道会遇见的蛇虫鼠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