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口切开挤出毒血,又找来了草药给男人又吞又涂的,内服外用齐下,男人腿上的紫红逐渐褪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折腾完后,雨没有渐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了,天色乌云密布。
林氏惆怅地看着雨幕,道:“再这么下去,这篷布就撑不住了,吃了饭还是去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几个人合力把篷布上兜着的雨水倒下去,免得把篷布压塌,而后就开始吃饭了。
现在饭和菜是管够的,每个人还能吃到几块山鸡肉,自从走到连月山不用再忍受烈日和缺水后,江家人肉眼可见地气色变好了。
吃罢饭洗了碗,江笙决定带着谢春去找过夜的地方,他们只准备了两套蓑衣,戴上斗笠,沿着官道往前面走。
官道就在峡谷底部,旁边就是湍急的河流,正值汛期,河里的水位很高,谢春道:“不若我们弄点竹篓放在那些小河沟里,明天起来准能吃到鱼。”
江笙一想也有道理,便准备待会砍点竹子回去。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这洞不大,也不深,甚至只能算山壁凹进去了,但用来躲雨还是够了,洞里还有一些动物的粪便,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待过的地方。
两人把洞里收拾了下就去接江家人过来,回去后见那男人已经醒了,江家人正把留下来的一碗饭和一碗鸡汤端给他喝。
“如何?人可好些了?”谢春凑到车窗去看,见男人坐姿端正,背挺得笔直,像一把利剑,从江成山手里端过碗后,他道了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谢春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退回来对江笙小声道:“这人好吓人,他身上的气势,我瘆得慌。”
江笙垂眸,冷声道:“他的功夫定然不弱,待他伤好点了就让他走,别和他牵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