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以启齿:“与一凡间女子有染生下了女童,被雁禾发现却不愿承认。”

即便雁禾说他眼盲心瞎,他也无法反驳了,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如这世不再需要鼎,为何不让她再循着本该有的命数做一回天下第一宗的大师姐呢?为何不让她再毫无阻碍,心无杂念地修一回无情道,叫天下人知道雁禾这个名字本不该明珠蒙尘,她也不该是灾殃,而本该是人人敬仰的存在呢?

应沧澜垂眸,再抬头时对那道人拱手道:“承蒙道长登门,只是宗门近日忙于结契大典,恐不能好好招待了。”

道长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什么结契大典?”

应沧澜一顿,杜无悔转首:“自然是师兄与盛道友的结契大典。”

道长也就是盛梳:???

杜无悔收回视线:“前之前师兄与应道友未能好好办一次正事,按照万剑门的规矩,却是该宗门承办的。”实则这样的事极少,即便有也只是宗主会办,但如今燕无争和盛梳并非万剑门之门,宗门上下也装瞎,睁着眼睛说瞎话,气得道长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你们欺人太甚!”

程云横剑,对道长极为尊敬,但此刻也冷了脸色:“道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师兄与盛梳道友结契并非喜事吗?”

看这模样,自己要是敢说一声不是,他都能把她头给砍了。问题是,她自己和自己办什么结契啊!

燕无争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盛梳倏地睁大眼睛,把五子棋拍下:“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办!”

燕无争:一点点。

盛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