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是个洁癖,自遇上她,好似有了不小的变化。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嘴都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种时候在意这样的小细节,好像是有点跑题。
骆雪的视线转向了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伊桃,飘远的思绪拉回,于逸坠崖前的一幕在脑中反复翻涌。
就算已经见过很多次生死别离了,这样的事出现在身边还算亲近的人身上,还是无法适应。
“你刚刚说的‘出口’,有头绪吗?”骆雪移开眼,起了个话头。
“你刚到这的时候,还记得是什么位置吗?”谢必安问。
“记得,在山脚下的那片林子里,”骆雪诧异道,“这跟出口有什么关系吗?”
“还不确定。”谢必安道。
“嗯?”骆雪没听明白。
谢必安没接话,抬起的目光转向了那片密林的方向,顿了片刻,吹响了尾指。
成群的黑鸟随着这声哨响密密麻麻地压了过来,数量庞大,遮天蔽日,似有吞噬万物之势。
骆雪因这异象一惊,倏地起身挡在了伊桃面前,举起袖箭警戒。
伊桃的眼珠动了动,望向天际的目光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泰然抚猫的谢必安。
他似有所觉,转头迎上了她在探究的目光,竖指贴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伊桃一怔,交握住在发抖的双手,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