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泪水,启唇回应。
“怎么不说话了?”季风的眼睛看不见,侧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不跑吗?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没人接话。
他觉出有异,问一旁的丁执强:“他在干什么?”
丁执强看着不远处正吻得火热的两位,担心又激怒他,到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吞吞吐吐道:“他在、在……”
“在干什么?”季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丁执强不敢瞒他,半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战战兢兢地回话:“在、在接吻。”
“在……”季风戛然止了话音,他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片刻后,他的肩在抖动。
丁执强心惊胆战地歪过头看他,发觉他在笑。他被他这像是已经气疯的状态吓到了,轻手轻脚,小幅度从他身侧挪远了些。
两分钟的时限很短。
骆雪没想过他会放开她。本以为他是想带着她一起离开这残暴荒唐的世界的,即便那样的尽头是死亡,她也不曾有半分挣扎。
可他似是反悔了,在最后一刻,推开了她。
惊雷声乍起。
骆雪被他推摔在地,原本挂在脖中的求生哨从衣中摔了出来。
是范无咎给她的求生哨。范无咎曾与她说过,绝境时吹响它,或许能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她抓起求生哨,吹响了它。
几乎是同时,惊雷劈下。谢必安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碎裂。
一片刺目的白光里,她分明看见,他漆黑的眼眸中出现了重叠的瞳孔。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与他相望的一瞬。之后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
醒来时已是天明。她躺在安全屋的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看绑缠绷带的手法,是伊桃替她处理的伤。
她忆起前一夜的事,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新伤,她疼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