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摔在了她身边,浑身是血地朝她爬了过去。他朝她伸去了手,手抖得厉害,欲抓住她。
她慌乱避开,愤怒推开了他朝她伸去的手,气极:“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会、去……去找你。”他吐字艰难,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在咽气后彻底溃散。
她的身体不能动弹,眼前的画面渐渐花糊,视物不清。她是不是也要死了?她无力闭上了眼,昏沉的意识在往下坠。
“骆雪?骆雪!”是岑寂在叫她。
她不断下沉的意识像是被一股丝线缠拽住了,耳边的声音慢慢清晰起来,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不断拍打她的脸试图唤醒她。
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酸痛?
她费力撑开发沉的眼皮,看清了与她几乎是贴面之距的岑寂。
“啪——”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屋里一瞬没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岑寂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
岑寂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神色莫测地看着迷迷糊糊又把眼睛闭上的骆雪。看表情,他像是在极力克制把她脖子扭断的冲动。
伊桃最先回过神,虽是怕得要命,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骆雪面前:“七、七爷,骆雪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刚醒脑子不清楚,您别跟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让开。”岑寂道。
伊桃硬着头皮没有让开,劝说的话音明显低了几个度:“七爷,您……您冷静一点。”
“我让你,让开。”岑寂不怎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