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陶在家擦拭他的瓶瓶罐罐,见有客人来,非要给他们斟茶。他年纪毕竟大了,拿壶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骆雪看他倒个水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生怕他把装着滚水的壶打翻在她身上。
天色擦黑,与队友会合的途中骆雪和谢必安就今天所见的几位聊了下各自的想法,初印象挺统一,一致认为王素玟最古怪。
其余四位老人也是各有各的可疑处。特别是王素瑛,在他们提及福伯的葬礼一事时她那么健谈的一个人突然就不愿再聊了,似是知道些不愿与外人道的隐情。这隐情大概率与福伯有关。
团队里的人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拿物走步也是蹑手蹑脚,生怕弄出过大的动静。
骆雪觉得奇怪,左看右看,很配合的放缓放轻了脚步声。
“怎么了?”她比着口型问几步外的旭枫。
旭枫抬手往斜前方指了指。
骆雪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瞧见伊桃正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在给于逸上药。她轻手轻脚地走去了伊桃身边,瞧见于逸在淌血的耳朵。
“他的耳朵怎么受伤了?”她低着声问伊桃。
于逸皱了眉。
伊桃急忙捂她的嘴。她不怎么放心地转头看了眼于逸,确认他无恙,这才拉着骆雪一起悄悄走远了些。
“发生什么了?”骆雪没敢出声,比着口型问。
“震伤了。”伊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语速很慢:“他不是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很多嘛,在听觉方面也更容易受刺激。原本我俩是打算在福伯家外头听个声,没想到里面奏乐声太大把他的耳膜震出血了。”
“你是说,是福伯家院里的奏乐声把他的耳朵震成这样的?”骆雪有些惊讶。
“是啊。当时看他突然捂住耳朵痛到发抖,耳朵里流了好多血,我真是吓死了,”伊桃心有余悸道,“说起来真是奇怪,这村里办事都会请个班子敲敲打打,从前没见他反应这么大过。”
“怎么感觉……”骆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