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还算安稳。
骆雪难得睡了个囫囵觉,晨起心情不错。伊桃给她盛了碗南瓜粥,她顺手接来,舀了勺白糖拌进粥里。端着粥碗寻了个空座坐下,边慢慢喝粥,边悄声观察周围的人群。
细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屋的队友与前一夜进安全屋的人数一致。
看来前一晚没有人员伤亡。她抬起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了缩坐在角落的正弦和燕子。这俩恰是搭档,平日里都是组团行动。此刻他们正面对面蜷坐在靠墙的木质矮凳上喝着粥,正弦掰开了盘中的烙饼,分出一半给燕子递了过去。
骆雪望着那处正出神,忽地感觉有道黑影压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黑影在她脑袋上重重落下。
“咔嚓——”岑寂举着颗水煮蛋,在她脑袋上敲破了壳。
骆雪吃痛抱头,轻呲了声,拿眼瞪他。
他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鸡蛋剥了壳,掰出鸡蛋黄捻碎在盘子里,喂给来讨食的小巴吃。
天气阴沉沉的。前一夜下过雨,地面湿潮。
用过早饭,骆雪抱着小巴与岑寂在村道上并肩走了一阵。不时有抬棺的村民从他们身侧路过,村中又有离奇自燃的村民被抬去了义庄。
行至村长家门前,太阳终于破出了云层。
骆雪仰头看了看放晴的天空,瞥见一旁岑寂的视线偏转向了村长家。
岑寂停下了脚步,凝神看着村长家门的方向。骆雪跟着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呆滞坐在屋门口正发愣的村长。
村长叼着烟斗呆坐门前一动不动,原本搭在肩上的大衣落到了地上也没能觉察。他似在深思着什么,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