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惊讶看了他一眼,转瞬不动声色地低眸抬腿,看向挽起裤腿的地方。方才他的匕首擦着她的腿扎在了床板上,还好她的腿没有破皮留伤。
“亮达。”岑寂直起身,朝中间位弓背站着的灰衣男勾了勾手:“过来。”
亮达一听这话腿都在打哆嗦,步子还没迈开,嘴上已经开始在否认了:“七、七爷,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是吗?”岑寂嚼碎了嘴里的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有说召你们过来是为的什么事吗?”
“我……”亮达语塞。在众人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朝岑寂走了过去。
待他走近,岑寂朝他摊手道:“给我看看,你的伤。”
亮达低垂着头没敢看他,抖得愈发厉害了。
骆雪的目光落在了他伤了的小臂上,那是道新伤,拆了纱布,伤口还在往外淌血。伤口很深,看着是偏离了骨头,从臂侧对穿而过。
血色鲜红,不像是被下过药的样子。她狐疑皱眉,看了眼一旁摊手等待的岑寂。他难得看着很有耐心的样子。
只是他的表象越是反常,越是让人觉得心思难测。
叶泊提醒着咳了一声。
亮达似被吓到了,猛地一震,小幅度抬头瞥了眼几步外的叶泊。自知躲不掉,他犹豫片刻,伤了小臂的右手朝岑寂慢慢伸了过去。
岑寂蜷指抓住了亮达的小臂,见他瑟缩后躲,他嘴角抿起一丝嘲弄的笑:“怎么?有胆摸我的东西,没胆认?”
“……”什么东西?谁是东西?骆雪一愣,捏紧指骨忍住了想当众扇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