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小巴从义庄出来,骆雪不时转头往回看一眼。
“别看了,”岑寂在她第七次转头的时候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就算你把眼望穿了,人要是有心想躲,你也是找不到的。”
“就连你都找不到吗?”骆雪问。
“是觉得有蹊跷,但我的眼睛可没什么穿透功能。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得守着点别人的规矩。”岑寂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守规矩的。”骆雪直白道。
岑寂与她对视了一眼,嘴角翘了翘:“那就换个说法。在没确定结果之前,不易打草惊蛇。”
往前行了一段,距离义庄远了。至岔口,骆雪跟着岑寂往右转:“接下来去哪?”
“去外乡人多的地方,”岑寂道,“看看谁的手上有划伤。”
骆雪尾随着岑寂从村头走到村尾,溜溜地转了好大一圈。前一夜没睡好,她困劲上头,一路打了好几个哈欠。
在这地界,受伤是很常见的事,很多外乡人或多或少的手上都挂了点伤。季风团队的丁执强和一新人手上也都有刮伤,看伤口痕迹,也都是新伤。
入夜前,岑寂吩咐叶泊去把队里的人集中过来。队中人纷纷撸起袖子站成一排,把手摊开。
岑寂抱着小巴缓步从那排人面前走了过去,在旭枫面前停了下来。
他低垂着眉眼,盯着旭枫手腕处还没结痂的擦伤:“怎么伤的?”
“上山时被竹枝刮到了。”旭枫道。
“有谁看见了?”岑寂问。
“应该没有。”旭枫被他盯的不自在,局促道:“我当时是去林子里方便,就我一个人。”
“叶泊,”岑寂问,“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伤到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