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反手敲了敲后腰,落在叶泊身上的目光移开了。
见小巴追了出去,他懒洋洋站起身,跟行至院中。
院门上高高挂着的红灯笼被风吹得吱嘎作响。骆雪正站在院中树下,抻开四肢活动着筋骨。
岑寂走去她身边,斜斜倚在树下,看着她:“其实你也不用看得这么仔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了。”
“那不行,还是自己看仔细了比较稳妥。”骆雪道。
“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不信任我?”岑寂听出了话外音。
“过命的交情是没错,可你自己不都说了嘛,你那是被鬼迷了心窍。万一哪天你不被鬼迷了,那我不是惨了?”骆雪玩笑着故意逗他。
岑寂说不过她,无奈叹了口气:“歪理还属你最会说。”
“我这不是歪理,是理性。”骆雪纠正了他这说法,反问他:“那你能做到绝对信任我吗?”
岑寂清了清嗓子,不接她这茬。在她无声的注目礼下,他随意往上指了指:“今天月亮挺亮啊。”
“哪有什么月亮?”骆雪抬头看黑漆漆的夜空,噗呲笑了一声:“可真能扯。”
“咔哒——”院子外有树枝踩碎断裂的动静。
骆雪很警觉地避进树下的阴影中,鼻翼翕动,嗅到了一股渐近的熟悉气息。是季风?夜已经这么深了,他怎么还在外头游荡?
除了人的气味,她还清晰嗅到了一股极浓重的老鼠味。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老鼠味?是鼠群?
骆雪讶异看向一旁的岑寂,注意到他正全神贯注地望着暗黑林子的某一处。
“是季风?”她低着声问。
岑寂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