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移开了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渍。似在看一件艺术品般,低眸赏看掌心里那颗还在滴血的心脏。
“给我!快给我!”再熟悉不过的话音。夹带着令她作呕的哭腔。
骆雪捂着滴血的伤口循声看去,看到了她生理意义上的母亲。身后紧跟着的,是她的父亲,以及本该早已在病床上咽了气的姐姐。
她的母亲一把夺走了萧静手中握着的心脏,极小心地双手捧握住,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递向了身后。
父亲接过心脏,忙不迭往姐姐嘴边送。
姐姐如恶鬼般面目狰狞,一口一口啃食掉了她的心脏,满嘴的血肉。她瞪着双血红的眼睛,诅咒般,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你没有心了。”
“你没心了。”
“时新望,你没有心的。”
“你是没有心的,时新望!”
“时新望!”
……
“哈哈、哈哈哈……”
萧静抚掌大笑。
眼前的画面在打旋,各种嘈杂的声音震的她耳膜疼。
骆雪口干舌燥,耳中嗡嗡作响。眼盲耳聋了一般,渐渐看不见,也听不清了。
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
有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喘不上气,窒息感压迫的她头痛欲裂。
眼前一黑,世界静了音。
再睁眼,天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