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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测。”岑寂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

耳边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继续。循着哭声一路往前走,在一棵大树下能看到有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哭。

那女人双手合十,虔诚跪在大树下,边哭边呢喃低语着什么。看姿势,像是在祈祷。

骆雪停步看她,注意力很快被那女人面前的大树吸引了过去。

是棵古玉兰,满树的花压弯了枝。枝上绑了不少红色的绸带,绸带颜色有新有旧。

很高很大的一棵树,树龄应该不短。她闲时喜欢翻看与植物相关的书籍,目测眼前这棵古玉兰起码栽了有数百年之久。

她不记得在村里有见过玉兰树,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棵。

是被伐了?

什么原因要砍掉生长势头这么好的一棵树?

盯着那棵挂着红绸的古玉兰看了会儿,骆雪的目光又转回了跪在树下哭泣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披肩的黑发如绢绸。她整个人沐在橘色的日光下,在发光一般。

如咒般的细语声消了,女人两手前撑,跪伏在地。

骆雪盯着她露出裙边的脚踝,认出了她脚踝上那个特殊的纹身。

在村中打探消息时她曾无意中听村民提起过,巫女的身上有一个权杖纹身。权杖上缠着一条双头蛇。

那女人的脚踝上,就有一个被双头蛇缠住的权杖纹身。

骆雪记起岑寂方才口中提到的那个“她”,低着声想与他确认:“她该不会就是……”

岑寂似是猜到她要问什么了,不待她话说完,他便点了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