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嘴角残留的血迹提醒,当真会误以为方才的一切就是场幻象。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指间的圈戒,在一片死寂里轻咳了一声。
祁阳回神看他,接收到他的暗示信号,又迅速推了个队友过去,让他们可以有序进入祠堂。
待队中的人进的差不多了,谢必安才拍了拍骆雪的肩,领着她一同走去了村长面前。
村长循例让人检查了一下他们带来两麻袋的玉米,确认后朝谢必安摊手道:“邀请函呢?”
谢必安取出邀请函,递送到他的手上。
村长捏住了邀请函,眉心一皱,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扫了扫,说话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们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只有一张邀请函?”
“我们是一起的。”谢必安简短作答。
“为什么,只有一张邀请函?”村长又问。他面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表情森冷的可怕。
他在重复“邀请函”的问题。这话无疑是在传递一个危险信号。
四下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一处。
骆雪紧张到呼吸骤停,一双眼紧盯着彻底变了脸色的村长,悄声攥紧了袖箭。以防不测。
漫长的静默中,时间仿若拉成了稠密的线,将她团团网缠住。
谢必安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地盯着咫尺之距的村长。在村长启唇欲再次追问时,他不疾不徐地斜跨半步,抓住了她攥住袖箭的手。与她十指交扣。
骆雪一愣,诧异看他。
谢必安抓牢她的手,抬臂举起。交缠紧扣的两只手在村长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