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拿开了她拦住自己的那只手,将盒子从柜子上方取下。那盒子应该保存了不少时间,盒盖上积了层厚灰。
骆雪在屋中找了块干净毛巾,将盒上的厚灰掸落干净。旋即盯了眼一旁的岑寂,示意他可以把盒子打开了。
岑寂点点头,曲指一弹,将盒子打开。他动作迅速地把盒子倒扣在桌上,将盒中物品尽数倒出,空盒揭开,弃置一旁。
盒中装了厚厚一叠老旧报纸,纸质早已泛黄,此刻正凌乱地堆放在桌面上。只有报纸,没见怪虫的踪迹。
引他们找到这个盒子的怪虫不见了。
骆雪纳闷看了眼躲藏至她脚边的小巴。要不是小巴的鼻子还肿着,她险些以为自己方才看到的那虫又是自己生出的幻觉。
幻觉?她猛地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把抓住了岑寂的衣袖。
刚拿起一张旧报的岑寂转头看她:“怎么了?”
“谢必安!”她对他的记忆尚停留在她刺死他的那一幕,她分不太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着急询问:“他没事吧?”
岑寂眉心微皱,看着她。
“我担心……”骆雪犹豫了一下,坦诚道:“我担心我会在不受控的情况下误杀了他。那天,那个画面太真实了。”
“他的死,会让你恐惧?”岑寂问。
骆雪一惊,紧抓住他的手松开了:“你怎么知道我看到……”
“为什么?”岑寂冷冷断了她的话音。
这话骆雪不知该怎么答,怔了片刻,追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没吭声,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会儿,错开了视线。低着眉眼,看手中的旧报纸。
他这表情,让她竟是生出了几分负罪感。像是,她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