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昊家的院门大敞着,院门口拴着一只大黄狗。一见有生人靠近,那大黄狗龇着牙冲他们汪汪汪地狂叫不止。
挂在骆雪肩上的小巴被这狂吠声吓到,直往她脖子里钻。骆雪抬手安抚着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岑寂止步抬眸,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那只狂叫不止的大黄狗。
那狗一见他的目光扫了过来,似是受了什么惊吓,瑟缩后退。垂耳夹尾,吱吱吱哼唧着缩回了窝里。
骆雪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那只受惊的狗,又看了看一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岑寂。眨了眨眼。又看了看狗,旋即又看了看岑寂。心说,他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岑寂牵住她的手往前带了一下,拉着她径直往王海昊家的院中去。
王海昊一个人坐家里正喝闷酒。桌下滚落了几个空酒瓶,伸腿一踢,瓶子滚动咕噜作响。
还没进屋,冲鼻的酒气就熏的骆雪打了个喷嚏。
屋中在给自己斟酒的王海昊一听外头有动静,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烧酒瓶,警觉道:“谁?”
岑寂慢慢悠悠进了屋,自顾自抻腿勾了张长凳过来,横栏在门口。往凳上一坐,看着他:“问点事。”
“外乡人?”王海昊的面色愈发难看了,“你们来这做什么?”
岑寂默然盯着他看了数秒,松开了骆雪。扬了扬手,示意她退开些。
骆雪没多话,抱好小巴,很顺从地往边上退远了些。
他垂眸目视着她走远了,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空酒瓶,放手里掂了掂。
手腕一甩,哐当一声砸了瓶底。碎玻璃飞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