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我。”谢必安弹指敲出根烟,偏头含咬进口中:“正常人都觉得我是个……”
“疯子。”骆雪下意识接上了他的话。撞上他看来的目光,她故作惊诧道:“这样的实话,可以说吧?”
谢必安默然看着她,似在思考着什么。
祁阳拿走了他手边的空碗,替他把酒续上。
静了半晌。谢必安摁燃了打火机,把烟点上了:“你好像很喜欢盯着我看。为什么?”
骆雪对气味敏感,被烟味呛咳了几声。她喝了口酒缓了缓,如实道:“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
“这种奉承话我听的多了。”谢必安不以为意。
不是奉承话。但骆雪觉得这话很多余,她也不稀得与他解释。
“一般人都怕我。你真的不怕我吗?”谢必安问。
骆雪摇了摇头:“不怕。”
“就算我说要找机会杀了你,也不怕?”谢必安又问。
“不怕。”骆雪肯定道。
看表情,不是说谎。谢必安挺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这是胆子大,还是心大?”
“胆子大,也心大。”骆雪想了想,道:“对我来说,坏得很明显的人,反而没那么可怕。”
“那对你来说,什么人更可怕?”谢必安问。
“站在道德至高点,牺牲别人利益成全自己伟大的虚假‘好人’。这种人,更可怕。”骆雪不假思索道,“坏的彻底反而简单。像你,就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