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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胡思乱想了一路,车停下,两条腿早已僵麻。

岑寂轻车熟路地把三蹦子停在了校门口,跳下车。往校门前走了两步,没瞧见她跟上。回头道:“走啊,愣着做什么?”

“麻了。”骆雪一步一挪,好不容易才下了车。

扶着门稍缓了缓。能活动开了,这才把小巴放到地上,跟上了他。

“走正门,人给进吗?”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岑寂看了眼守在大门口在打瞌睡的保安,视线转向栽了一长排杨树的南墙:“我知道个偏门。”

既是偏门,骆雪便跟着他走了。行至南墙边,踩着树荫往前行了约三五十步,他停了下来。

门?这哪儿有门?

骆雪诧异看他,见他弯腰在地上扒了扒,走近了些,瞧见杂草下竟是掩着一个拱形的洞。

“偏门?”骆雪惊讶道。

岑寂点点头:“嗯。”

骆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洞,更惊讶了:“这难道不是狗洞吗?”

“也可以这么说。”

“……”什么就也可以?这根本就是狗洞好吧!他还真是有够能屈能伸的,要换成谢必安,一定是死都不会去钻这个洞。

见她呆住不说话了,岑寂忍俊不禁:“你先还是我先?”

“算了,我还是……”骆雪仰头看墙头,戛然止了话音。墙头上布满了玻璃碴子。看来翻墙行不通,得扎一身血窟窿。

岑寂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微微一笑:“还是我先吧。”

他回手把衣服帽子扣上,往下压了压。伏低卧倒,手脚并用地往洞中爬。

这洞的宽幅恰巧能供一成年人爬行通过。他动作还算利落,倒也不算狼狈。